陆浅葱微微蹙眉,转过身似怒非怒道:“你的酒是不是还没醒?”
江之鲤一副阴谋得逞的狡黠样,他双臂一振,白衣一闪,几个跳跃间他便飞身上了屋檐,居高临下的朝陆浅葱道:“实话实说你也要生气?一般人我还不夸她呢。”
若不是救命之恩摆在那,陆浅葱简直不想理他。
江之鲤哈哈大笑,消失在乌山镇黛色的砖瓦间,如一点轻鸿,照影而过。
过了几天,第二批酒终于出窖,陆浅葱在店铺外头挂起了高高的酒旗,又放了几串爆竹,陆家酒肆便算是正式开张了。
开店前两月,陆浅葱根本没打算挣钱,只图打出个名气,因而酒水的价格卖得相对较低,一碗酒两文钱,一竹筒七文,一坛酒五十文。而且她的店铺虽朴实,但胜在十分干净整洁,八仙桌上放着精致的瓷瓶,瓶中每日都由带着露珠的秋菊绽放,别致优雅,让前来喝酒的人不仅身上暖和,心里也十分舒坦。
现今是秋末冬初,天气渐渐严寒,因而街巷中的乡邻总爱到陆家酒肆来温碗酒,驱走一身寒意,碰上哪家人办红白喜事,陆浅葱的酒水总是十分受欢迎的。
如此过了半月有余,酒肆里的鲜花也从秋菊换成了冬梅,陆浅葱整日忙的天昏地暗,曾经的伤痛的都快忘记的差不多了,谁料那一日夜幕降临时,她猝不及防的撞见了那个人。
赵徵出现,无疑是将她愈合的伤口又狠狠的撕裂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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