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太爷的过逝,让宣仲安变得异发地沉默寡言了起来,许是知道父亲伤心,望康这段时日只要父亲一回来,就主动去牵他的手。
许双婉没再天天去听轩堂,偶尔去一次,宣姜氏欣喜若狂,但她再欢喜,再待许双婉如以往一样亲近,横在她们之间的天堑已不是说她忘却了就能填平的,许双婉对她恭敬如初,只是那恭敬里,少了丝缕亲人之间的温情。
头两次宣姜氏当是没感觉到,缠着许双婉说话的样子,就跟她们之间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可许双婉不再像过去那样对她有求必应、温言婉语,少了的东西无法再有,宣姜氏眼里的光也渐渐暗淡了下来。
宣仲安也没有去看过她,他像是忘记了他还有个母亲。
许双婉也没有劝他,也未曾在他面前提起过婆母支字半句,那个老人对丈夫的爱护与重要不言而喻,许双婉心想他责怪的不是他的母亲,而是他自己,但她也知道,一切他心里有数,他只是需要时间,慢慢去接受,慢慢去消磨,而她能做的,就是陪伴。
小姑娘的名也起了,是老曾外祖临终前赐予她的,名为钰君。
皇长女百日宴那天,宝络给钰君赐了一块宝玉下来,整块玉有钰君整张小脸大,望康纠结地替妹妹比划了半天,与她道:“还是等你大了,哥哥再给你带到身上罢。”
而钰君百日那天,恰逢新的一年的正月,宣府没有办百日宴,只有姜府的亲人和宣仲安的几个心腹下属,还有许双婉的好姐妹龚小妹一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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