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要走的路，也需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侯老虎叼着烟，望着远处的夕阳淡淡的道：“当初你做出了选择，我也做出了选择。所以我们现在成了不一样的人。”

乌鸦沉默了，好一会儿了才道：“如果她还活着……”

“她已经死了。”不等乌鸦说完，侯老虎便把烟在鞋底上掐掉冷声道：“她已经走了很多年了，就不要再提了。该办的事情我都已经办完了，再提没有意义。”

乌鸦听得侯老虎的话，不由得微微一笑：“既然没有意义，你为什么到现在都不结婚。”

“没找着合适的。而且我也不想结婚了。”侯老虎乜着眼，看着乌鸦：“说的你好像结婚了一样。你到底还不是跟我一样没结婚？！”

乌鸦缓缓的站了起来，走出了小亭子。

“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我还是小伙子。这次再来，我变成老头子了。世事变幻的真快，一转眼也那么多年过去了。老了，老了啊……”

侯老虎这个时候缓缓的站起来，看着乌鸦轻声道：“其实，当年我很钦佩你的选择。我不能说你的选择是对的，或者是错的。但你的选择……也是一种勇气。”

“那份勇气的结果，就是现在让我不人不鬼。”乌鸦笑着回过头来，看着侯老虎道：“至少你现在还是人，但我自己都不清楚。我到底是人，还是鬼了。”

乌鸦背着手，看着那夕阳轻声道：“说我是人，我是什么人呢？！我没有名字、没有身份，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说我是鬼，我还活着。还喘气儿。能吃着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我喜欢的话能够获得所有最好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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