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感冒。
水烧开了,他皱着眉将又浓又苦的药汤一饮而尽,期望药效能赶紧将蠢蠢欲动的感冒病毒压下去。
他不想因为生病而请假。
洛昙深不擅饮酒,夜里醉得一塌糊涂,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套房里的厚重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一丝日光都没有泄进来。
他坐起身,拉开被子看了看,身上穿着干净的睡衣,喝酒时穿的那一身被挂在不远处的衣架上,房间里没有异味,周身也没有欢爱过的感觉。看来许沐初将他的嘱咐听进去了,只是找人帮他换衣,并没有往他床上乱塞人。
他下了床,活动了一会儿身体,叫来养胃解酒的清淡餐食,拉开窗帘,被秋天难得的艳阳照得眯起眼。
昨天还阴云密布,今天居然就晴空万里了。
他扯了扯唇角,正准备去浴室泡个澡,就看到与餐食一同送来的姜枣茶。
这玩意儿勾起了他不太愉快的记忆。
单於蜚现在在干嘛?
在车间像个机器人一般劳作,还是在吃那些油腻的饭菜?
或者正在喂流浪狗?
他揉着太阳穴,忍不住想单於蜚,又觉得单於蜚这人实在有些不识好歹。
他的耐心没有那么多,给予单於蜚的已经超过了过去所有“猎物”。
“阿嚏——”
单於蜚戴着口罩,车间里机器轰鸣,将他时不时的喷嚏声压到最小,但苟明还是看出他感冒了。
“换季容易着凉,吃药了没?”车间主任关心每一个工人,在摩托厂这已经是一项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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