馅就没拿,但是那个银质的小巧打火机放在口袋里却不明显,他一直带着。
按理来说,这裤子口袋这么深,不该掉出来。
严亦疏没摸到打火机,只好和老板买了个塑料打火机应付一下。
质感稀烂手感也差的打火机用的严亦疏心情更加不好了,他摁开火,把烟点着。
吸了一口,严亦疏想到自己刚刚在靳岑床上醒来,皱了皱眉。
是不是刚刚掉在靳岑床上了?
……
他呲了呲牙,觉得稍微有些尴尬。
不过要是掉在靳岑那儿,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想来靳岑那天给他抛一包零食过去,不想让他知道,应该现在也不会再戳破这件事。
就是不知道这个打火机什么牌子的,还蛮好用。
严亦疏这样想着,穿过了风卷着落叶呜呜响的寂静街道,往自己小区走去。
靳岑看着自己门口那一地的垃圾,不爽极了,先是看着祁杨和陈毅把地给弄干净了,才转身进自己的房间。
床上那床新的空调被卷成一团堆在角落里。
想到刚刚严亦疏还盖着那床被子在那儿睡觉,靳岑下意识产生了些难明的奇怪情绪。
他叉着腰走过去,把被子团吧团吧抱起来,准备扔去洗衣机里。
就在他准备往外走的时候,有一个东西从被子里漏出来,掉到了地上。
砰一声,靳岑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是一个银质四方形状的小巧打火机。
……
靳岑下意识地皱起眉。
目光往桌面逡巡一圈,果然上面已经放了一个同款一模一样的打火机,是他新买不久的。
这是严亦疏捡的他之前掉的那个?
那天在沸点,他确实看到严亦疏用来着。
没想到这个打火机兜兜转转,又回到了他这里。
靳岑把被子重新扔回床上,弯腰捡起了那个打火机。
已经用了有一段时间的打火机的机身上有一些微不可见的小擦痕,在被子里裹了那么久,还带着些微温的暖意。
靳岑把它握在手里,摩挲了一下,然后把它摆在了桌子上崭新的同款打火机旁边。
房间里橘色的灯光洒下,在那两个小巧的打火机四方的边缘上凝出一点光。
靳岑看着打火机,沉默了很久。
他似乎是想了些什么,把那个旧的收进了柜子里。
作者有话说:打火机:请记住我嘻嘻携山哥和树哥祝大家新年快乐~猪事顺意!2019发大财!么么么哒!
第二十五章 秋游1
严亦疏难得睡了一个好觉。
他穿上校服外套,背着自己的运动品牌大书包,在里面装了一书包的零食,晃晃荡荡地骑车去到了学校。
此时高一年级和高二年级的学生已经准备出来排队了,每条长龙前都举了一个牌子,说明这是哪个班的队伍。
校门口被学生们挤得水泄不通,严亦疏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眯着眼找自己的班级。今天天气很好,阳光洒下来,居然也有几分燥意。
等严亦疏找到自己班的队伍的时候,高一三班已经开始登车了。
同学们激动得仿佛关了很久终于能出来放风的犯人,叽叽喳喳地聊着天,互相交换着零食,讨论上车以后要坐在哪里。
严亦疏排在队伍的最末尾,等到他上车的时候,大巴上早就已经坐满了人。
没有和班里的任何人约好在车上一起坐的严亦疏和另几个也到晚了的同学尴尬地被老师安排在路边,大巴载着满满当当的一车人开始发动,嗡鸣过后,汽油味和路上扫起的烟尘扑面而来,那几个也被落下的同学赶紧掩面,瘪着嘴一脸不高兴。
严亦疏倒是没什么所谓,他坐哪里都可以,只是揣着兜站在一边,等补位的大巴开过来。
老师又从旁边的班级带来了一批落下的同学,一脸难办地安抚着这些脱离了班级惴惴不安的小孩们。
严亦疏站在里面,低着头,毫不起眼。
等待无疑是漫长而焦急的,特别是每个班的大巴依次开走,落下的同学们一点点地被凑集过来,补位的大巴却还迟迟没到的时候,大家望着马路,时不时就发出一声抱怨的叹气声。
严亦疏看了眼手机,北一F4的群静悄悄的,没有人在里面发消息。
靳岑他们已经上车了吗?
他皱了皱眉,感觉有些奇怪。
大巴姗姗来迟,终于慢吞吞地开到了这群被班级遗弃的小可怜旁边。
人群爆发出一阵不小的欢呼声,大家立刻把包背起来,抖擞精神准备上车。
就在这个时候,路口那边走过来三个人。
根据电视剧和小说里的定律,BOSS总是最后出场。而从路口不急不缓走过来的人中,穿着白衬衫、校服毛衣开衫和校服裤,面容冷峻的男生身上就有这样一股引人注目的气质,和旁边背了大包的同伴不同,男生什么都没带,手揣在兜里,一副闲适慵懒的模样,脸上好像还带了一丝困意。
是靳岑。
严亦疏看着靳岑和他身边的陈毅祁杨,并不意外。
估计是起晚了,还刚好压着最后一班补位车的点来了。
严亦疏在心里有些后悔地想,自己应该再睡一会的,白白在路边吃了这么多的灰。
和平常看起来端正精神的形象不同,今天带了点困意的慵懒的靳岑在女生群里引发了一阵不小的讨论声。
她们几乎没有看过靳岑的这幅模样,所以都感到十分稀奇。显然,这副样子的靳岑显得更加帅气吸引人,气质和脸终于相符了。甚至还有
女生掏出了手机想要偷拍几张给自己的朋友分享。
被目光注视着的靳岑撩起眼皮,闲闲地扫过准备登车的人群,在里面准确地捕捉到了自己要找的对象。
那个低着头,装鹌鹑的男生,那个蜷着背想要降低自己存在感的背影。
靳岑眯了眯眼。
昨天严亦疏走后,他再躺回自己的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严亦疏裹在被子里躺在床上的场景老是往外冒,在他的脑海里挥散不去,搞得他一会儿就有些口干舌燥,大脑神经莫名的兴奋。
靳岑睡眠质量向来不错,这次一失眠,就非常的难受。
今天早上祁杨和陈毅叫了他很久,才成功地把这位失眠以后暴躁非常的大爷从床上弄起来。这也是他们迟到了这么久的原因。
靳岑是带着满腔的火气来的,但是他无从解释为什么严亦疏只是在他床上躺了一个多小时就能让他失眠,也不知道从哪里去发泄自己这一腔难言的躁意,连装都懒得在同学和老师面前装一下了。
看着那个站在人群中的男生,靳岑直接抬起腿走过去。
随着靳岑的靠近,准备登车的人群就像摩西分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