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索不是财会出身，以前更没玩过裸捐之类，自然算不清这笔慈善帐；老慕则不一样，现实中他是名记者，普利策奖是他的奋斗目标，而英雄世界就是他目前深入报道的对象——嘛，说远了，总之，老慕可没少纠过这种帐，掰着手指头给大伙儿算了又算。

“慈善可不是过家家，说得再好听没钱都成不了事。照罗莎莉的说法，老嬷嬷几十年如一日，接济救治了整个东区的穷苦人，除了嬷嬷的身体力行，消耗的衣食药料合计起来绝对天文数字，就是金山银山都亏空了，何况这样的小院子？”老慕言辞凿凿，一句话，这福利院有猫腻！

“怎么会？老人家情真意切哪里像做假？她也说了啊，中间有那么多人帮手，积少成多呀！”斯嘉丽明显不服气，接嘴反驳道。

“的确有人帮手，但绝对不多。这些天大家四下巡查应该有所了解，眼下这三教九流聚集只是最近逼出来的，以前都是些什么人，完全贫苦无力啊，合起来也没这样大财力，不然还需要嬷嬷帮助？”老慕并不退让，一板一眼的解释道，“当然，在下承认老人家心地善良、言行真诚，但她是好人不等于福利院就是好地方啊。”

“怎么会……我不明白……”斯嘉丽苦痛呻吟，似乎信服老慕的说法，却又不愿相信这残酷事实。

“是了，斯嘉丽，是你自己绕进去了。”伊索蓦地恍然，拍拍大老婆的头说，“老慕说的很明白：人确是好人，但地方被人利用了，简单说，心思纯朴的老人家一心做好事，却不知道自己成了别有用心人的挡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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