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郢衣一怔。
昨夜、女人?
这两个关键词组合在一起,令谢郢衣第一时间有了推测,他余光不由得扫过身旁的陈白起,她很安静温婉,眸瞳有种水洗的透澈,像不知所以然的置身事外,并没有过多的情绪跟动作供人侧目。
很隐晦的一眼后,谢郢衣很快便收回了视线。
他想到了他身上的毒,方才被房外的嘈杂声吵醒时,他便发现他身上持续不退高烧退了,他是知道自己的身体的状况,不是创伤后的感染这类简单的问题,除非及时服用了解药,否则他这种高烧的状态会持续到他死为止。
可这解药从何而来?之前他不知,而今听了牙索这番找上门质问的话,他倒是有了猜想。
“我昏睡了一日,方方才醒来,你所言之事我全无印象。”
谢郢衣披着一件染血的蔓枝绣袖袍子,底下单衣矜薄,昨日烧了一日,他的精气神亦属萎靡,但唯有那一双眸子水月风云,淡泊清冷,不见疲态。
牙索蹬了一脚廊柱,气笑了,他道:“看你还活着就好,这笔帐……“他指着他,眉挑眯眼:”我牙索记住了!”
他今日除了来找人晦气,便是来确认昨日那个女人究竟是虚晃一招,还是确为“谢楠衣”而来。
她不是警告他,让他不要来招惹谢楠衣吗?
呵,小爷他偏就要!
她以为她昨夜那样带唬带吓他牙索便会怕?
她最好是再来替谢楠衣出头,他这一次定会好、好地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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