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傅川第三次喊疼让池西西上药的时候,她犹豫着没动。
“药膏一直涂也不好吧。”
“能有什么不好。”
池西西从陪护床上下来,踩着一次性拖鞋坐到傅川的床边。
确实肿的更厉害了。
池西西勾了一点点药膏,薄薄地涂在他的小臂上,嘴巴对着伤处吹了吹。
“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嗯。”傅川舔了下嘴巴,“药涂多了可能真不好,光吹吹也行。”
“……”
池西西没有办法,像哄膝盖摔破的小孩一般替他吹了又吹。
她垂着头,头顶有绒绒的碎发,身上有股特殊的清甜,傅川努力地吸气,怎么都觉得不够。
要是伤在脖子上就好了。
也不好,池西西要这么吹他的脖子,他肯定更煎熬。
“好了么?”
“还差点儿。”
池西西一抬头,惊觉傅川的脸就在咫尺间,耳根一热,站起了身,冷着脸说:“没好你就自己吹吹吧,我得睡觉了,都十二点多了。”
“我渴。”
“……”
池西西忍着气去给他倒了杯水。
满满一玻璃杯,傅川一仰头就喝光了。
半个小时内,这已经是第二次要水了。
想起医生说骨裂有可能伴随发烧,池西西摸了下他的额头,果然很烫。
原来不是装的啊,池西西的负罪感又加深了。
找来护士,看着傅川吃过药,池西西把医生开的降温贴贴到了他的额头上。
傅川却嫌降温贴有酒精味,没等池西西贴牢,就一把撕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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