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尔……”

伴随着这样的呼唤，伊尔半跪着身子看着眼前的已经奄奄一息的血族。

匕首还插在肖恩的胸膛里，伊尔却并没有拔出来，因为他知道若是拔出来那么肖恩瞬间就会死。

“你还有什么话说。”

望着肖恩，伊尔的面色很是平静，完全不像是杀掉自己仇人的样子。

血源之力的匮乏让原本就伤痕累累的肖恩都无法轻易抬起眼来，他费力地张开眼皮看着他的弟弟，语气带着失血过多的虚弱：“我知道，杀死我是想让我死的更平静些。”

“但我是真的杀了你。”

伊尔又靠近了些肖恩，低着头说道，内心竟然出现了一丝忧伤。

“我知道。”

此时的肖恩说话已经越发的艰难了。

“莎拉的事是我的错，你的天赋要比我高，却困顿在这里那么多年……”

“从你来的时候我就知道，法莱尔大人最寄予希望的是你，这座城堡也应该是你的，只是你知道我想要，你就让给我了。”

两段话说完肖恩明显有些气喘，到精神看上去却好了很多。

“黑巫师这条路我并不后悔，只是……终究我还是对不起法莱尔大人，是他给予我的生命……”

伊尔将手搭在肖恩的肩膀上，面对突然吐露心声的肖恩，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不需要有任何的愧疚，莎拉是我害死的，这点毋庸置疑的。”

伊尔依然平静无比，只是内心是否真的如他表面一般平静呢。

“看你这个样子，我就放心了，我不希望打败我的人轻易就折倒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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