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一个清丽出尘的女子走入大殿，看了看那个独自坐在上首的身影，脚步微顿。

这个女子，正是白傲雪。

在她感知之中，方乾元的气息，变得愈发浩瀚缥缈了。

在方乾元身上，她仿佛看到了宛若苍穹的无垠深空，诸多本源之力与法则丝线交织纠缠，带着晦涩难言的气息，将他本身作为生灵所具有的生机都隐藏了起来。

用常人的言语，那便是他现在正处在一种非生非死，非在亦在，诸多奇诡变化与莫名力量重重叠加的状态。

“傲雪，你来了，云顶峰那边的事情都已经办妥？”

这段时日，各方密切关注芝灵世界，白傲雪都在天晶雪原和云顶峰两头来回跑动，代表方乾元协调征战之事，因而他有此一问。

“各方都对盟里的安排表示满意，即便细节之处仍有争端，但大局为重，也不敢造次。”白傲雪道。

“那就好。”方乾元道。

白傲雪看了他一阵，忽然开口问道：“你的修为似乎又有提升？”

方乾元道：“在我此境，已经无从提升，有的只是底蕴的积累而已。不过经由此一本源的祭炼，的确补全过去所欠缺的许多东西，大成之境，越发接近。”

“天道大成吗？”白傲雪喃喃道，“那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境界？”

方乾元道：“此境无法以言语描述，我亦无从告知，不过，届时应当会有远超地阶晋升天阶的提升。”

白傲雪闻言，并不以为怪，她跟随在方乾元身边已久，对这一境界的端倪，总比别人知晓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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