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精彩至极的比赛结束后, 南央城每座市坊、每条街道都热闹起来。有人亲眼观战, 回去口述,渐渐流传出各种匪夷所思的版本,总离不开两个英雄故事。于是其他人都成了狗熊。
从那天起,北澜的马球队员开始沉默。
输球固然令人郁恼,但他们中有些人真正在意的,不是一场马球的输赢。
钟天瑾在房中踱步:“到底是什么方法,可以让人武脉暂时恢复?闻所未闻……谁有头绪?”
屋里六七人或站或坐, 气氛比窗外秋雨落叶更冷。
白玉玦打破沉默:“你想偏了,他用什么方法,对我们来说并不重要。”
他的目光扫过每张脸:“重要的是, 他非常记仇。而当年的事。在座各位, 人人有份。”
陆裘被他看得心虚, 恼羞成怒道:“人人有份又怎样,国法尚且不责众, 参与者不止我们, 那么多人,他能挨个报仇?”
‘青霜台’案发当晚, 顾雪绛受邀在鸿雁楼头饮酒, 同席者十余人,皆王孙公子。本应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顾雪绛被举告后,按照天祈律法, 以及他们的身份, 证词将很有分量。
但他们没有出面作证。出于各种原因, 或被说服或被利诱,不约而同的保持了沉默。甚至落井下石。
于是顾雪绛杀魔族,是因为分赃不均;武脉尽断,是他罪有应得;花间家主举告他,是大义灭亲。
他们不是元凶,都是帮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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