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冬天黑的都早。

一家三口肩并肩往家走。赵苏来得时候是开了车的，但是现下被别人的车堵在了网吧楼下，也倒不出来。

干脆就三个人一起散步回去。

赵苏一米九二，赵生一米九，这父子两把朱倩往中间一夹，颇有些滑稽的效果。

“小年夜都不让我安生。”妈妈一边走一边嘴上唠叨，但是并没有太过责备。

也是，要责备这么些年早就责备了。

其实仔细想想，赵生这孩子也就爱打游戏这一个毛病。

其他的方面都乖到要命。

从不顶嘴，没有叛逆青春期，对做父母也是孝顺、温顺的，从不让他们担心。虽然成绩不好，但是朱倩说得他好在都能听进去，还知道考前临时抱下佛教，勉强及格不挂红。跟他爹当年比起来，不知好了多少倍。

也不知道这儿子的性格像了谁？

一路上就朱倩一个人在说话。赵生偶尔搭两句，也都是短语。恩，啊，好之类的。

赵苏则一直望着前面的路在发呆。突然腰窝被朱倩的手肘顶了两下。妈妈瞪他，嘴巴努努指赵生。

“现在啊？”他有些慌张，“合适么？”

朱倩没回他话，又瞪了一眼。

赵苏没辙，好吧，现在就现在吧。说着他顿顿绕到另一边，夫妇两把赵生夹在中间。

“韩国NAYA战队的经理人联系到我了……”

赵生听了，脸上的情绪并没有什么变化。

“……他们说你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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