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那书生我是忘记了,可其他人——我心里恨着他们呢,早将他们的样子记的清清楚楚,若是让我见到肯定能认出来。”
沈安侯让他做了画像,那群要债的地痞正是被抓的这群,两拨人所说的管事也是同一个人。沈安侯让人回过头再问地痞们,果然有不少人还记得之前整治过一个倒霉被人下套的汉子:“确实是有这么回事儿。设局的是个老千儿,专门伪造人笔迹和印信的。他和我们头儿有过合作,有时候也会给人下这种套子。反正都是空手套白狼,要是那人真被吓唬一番就给了钱,我们便和那老千儿平分。”
知道了具体是谁家住何处,金台庄的亲卫们直接出门拿人。谁知道传来消息却是这人前两天眼瞎骗到个有钱人家的少爷头上,直接被人家家丁打断了腿。这种人向来是孤寡无依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身边也没个亲人兄弟,受了重伤苟延残喘到今儿早上就挂了,直接被一卷凉席裹着扔到了乱葬岗。
金台庄的亲卫们可不觉得这是巧合。既然人已经没了,他们便仔细搜查了老千儿的住处。只这一寻摸,便在墙角夹缝里当真找到了些线索。原来这人是个识字的,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想法,将自己做的委托案件都记录了下来。哪年哪月哪日某人让他如何骗了谁,获利多少如何分配一目了然。在这本账册的最下头,是“七年七月十六,仇大请托骗某闲汉签欠条一张,得利一贯钱”的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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