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和方寒这般, 是在沈白第二次和林肃游交手之后回到教内,沈白大约记得那是一个雨夜, 因为当时身上粘稠的感觉混着窗外的雨声让他仿佛被口香糖黏在了床上一样, 每次灵魂想要带着身体轻飘飘地飞起,却又不得不被拉成丝状的口香糖重新拽回这黏糊糊的现实。
沈白觉得, 自己直男的招牌被砸也不是第一次了, 所以比起身体抗拒然后双方都痛苦, 他学着放松, 顺从地承受,让这场动作大戏变得加入了一点点温情的成分。
好歹也是自己上赶着的结果,也没什么好矫情的了。
一场雨一场凉,春秋只是打了个过场, 然后冬天便大张旗鼓地降临, 带着肃杀的冷风,吹得让每个深夜无法入睡的人带来一丝潜入身体的冰冷。
对于十八便是如此。
沈白照例在方寒那里度过上半夜,然后在方寒起来之前自己先起身离开, 这一点自觉他还是有的, 而且不去清洗一下第二天受罪的还是自己, 等回到那个冷僻的留给暗卫的小院, 看到的是十八那扇被烛火照亮的窗户。
对于十八而言, 在他熟悉的地方, 有没有灯火都是无所谓的, 而且过不了多久天就要明了, 所以沈白知道, 那烛火是十八为自己留的。
但沈白仍旧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随意的清洗了一番,换了套干净衣服,才走到了十八那里,房间内,十八拿着木头和刻刀背对着沈白,听到门被推开的那一刻,迅速地转过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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