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兄,你知道的,跟洋人打交道太不容易了。你退一寸,他就进一尺。你强一分,他就跟你玩命。美国的兵船非要去广州,你说我能怎么办,怎么说都不听啊,非要开兵船去广州跟总督大人讲理去。”
说道这里,朱敬伦叹息不已。
同样的话,他跟柏贵解释过一次,说是美国人不听,他实在没办法才开的炮。
富礼也知道这些事情,叹息一声:
“总督大人也有为难之处啊。但万万不能让美国兵船去广州啊!”
虽然在信里斥责了朱敬伦,那是柏贵实在是气急也怕急了,他本就不是一个刚硬的官员,官场上的软刀子玩的顺溜,但遇上不讲理的,就玩不转了。他派富礼来朱敬伦这里,并不是来监督朱敬伦,而是来安抚朱敬伦的。一边斥责,一边安抚,还是那一套恩威并施的权术。
朱敬伦道:“我又如何不知大人的难处。只是这一年来,实在是耗尽了心血啊。你跟洋人相处的融洽一些,有人骂你,你跟洋人水火不容,又有人恼你。你这这官还怎么当?”
富礼忙道:“朱大人切莫如此丧气。大人可是很器重你的。这官场本就如此,你但凡要做些事情,总有人说道的。你万事不管,反倒落一个老成持重。可咱得做事啊,不能辜负了大人的栽培,不能辜负了皇恩浩荡啊。”
朱敬伦拱拱手:“听富兄一言,赛过万卷书啊。也罢,在下就继续跟洋人周旋吧。富兄不若也留下来一起招呼一下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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