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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光不解的同时,程墨也在反省,难道他脸上写着皇帝党三字么?以致霍书涵特地跑来劝他。可是,若皇帝不这么看重他,只怕霍光要清理门户,逐他出师门了。政争最忌墙头草,自己这是犯了忌啊。
程墨这里感慨呢,榆树在门口畏畏缩缩道:“阿郎,武成侯不肯走。”
庞赞好歹是侯爷,总不好像赶苍蝇似的驱赶,只能婉转说主人不在家。庞赞被刺激得狠了,深知没有靠山太危险,只能孤注一掷,赖在程府门口。
程墨道:“搬张官帽椅请他坐,上茶点,别太冷落他。他什么时候要走,随他。”
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别把人得罪死就行。
榆树苦笑道:“还搬椅子呢,他都在府门外跪下了。”
这人可真够狠的,对自己狠,对别人同样狠,听说阿郎不在府中,迈出门槛,在台阶上便直挺挺跪下了,怎么劝也不肯走。
“不肯走?”程墨道:“狗子说漏嘴了吧?”
榆树把狗子叫进来,狗子指天划地,赌咒发誓,并没有说漏嘴。
程墨想了想,道:“是了,你先前说进来禀报,又接了人家的礼单,人家要是猜不到我在府中,那智商也太低了。算了,请他进来吧。”
庞赞一身锦衣,带了两个小厮,跪在大门口,街坊邻居进进出出,不免议论纷纷,好奇心重的,如赵大郎之流便过去问他为何在这儿跪。庞赞理都不理,只当这些人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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