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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反这种事,最好静悄悄地做,要是走漏消息,只有死路一条。可是这么大一件事,没有足够的准备,是办不到的,所以一般来说,在动手之前,一定有很多人知道,唯一瞒着的,只有皇位上那一位。
这几天,刘干先后跟几个对他热情万分的朝臣委婉地说出,其父有意染指皇位之事,并许以高官厚禄,几人虽然没有立即答复,却没有拒绝。
他哪里知道,这几人第一时间做出疏远他的决定,他给人家时间考虑,没有过府拜访,若是再次上门,肯定不得其门而入。
程墨跟刘询关系非同寻常,若能把他拉到已方阵营,影响深远,若是不能,也会立即暴露。刘干有点拿不准是不是现在和盘托出。
程墨不给他时间考虑,道:“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
他起身要走,刘干急了,话说到这份上,自己还怀疑人家,确实不太地道。
“贤弟,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刘干扯住程墨的衣袖,程墨一阵恶寒,赶紧抽回袖子,坐下,道:“说。”
“家父为荆州王,外人看着风光无限,实际上,唉,苦哇!”刘干先伸袖拭了拭没有半滴泪水的眼角,道:“自先帝在位时,便猜疑家父有不臣之心,及至陛下继位,对家父的猜疑更甚,家父迫不得已,为求活,只好……”
刘干点到为止,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
程墨想问候他家里的女性,刘询亲政后,对藩王只有加恩安抚,赏赐更重,哪里猜疑刘泽了?分明是刘泽觊觎皇位,趁霍光退隐,刘询根基未稳,想谋夺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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