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好奇心将宝贵的生命拿去做赌注,发生点意外会怎样,你们想没想过!”
他瞄了眼今晚收集的战利品,两袋白面粉,两袋纯糯米,七八个手电筒,还有十字架什么的。
“九年义务教育简直白学了!”
一行人写完检讨,接受了长达一个多小时的批评,才在主任亲自护送下回到宿舍。
郁泛摸了摸头,铺满发丝的面粉瞬间簌簌落下,他憋着一肚子火,转身拦住往同一方向走去的隗燿。
“我第一次知道捉鬼要用面粉!”
隗燿比郁泛高个头,他垂下眸子,发现郁泛漆黑睫毛都沾上白色粉末,在走廊橘黄色的灯光中,忽闪忽闪的轻轻颤抖。
似乎气得不轻。
隗燿没忍住笑了声,对上郁泛咬牙切齿的表情,耸了耸肩,“秦城和邬单带的,我没参与。”
郁泛默默记下两人名字,气呼呼越过隗燿的时候,忽然被一把拽住手腕。
“现在一点,寝室没热水。”
郁泛硬声:“我干洗!”
他果然回去洗了个凉水澡,第二天一口一个‘啊楸’,纸巾不离身的带着。
郁泛鼻尖轻耸,发现连一贯喜欢的肉包子也没有味儿了,有气无力地咬了口。
宁凯从桌膛找出袋感冒冲剂,“挺管用的,喝一袋就好了。”
郁泛摇头,坚持的说:“别小看我身体的恢复能力,不是自夸,哪怕被捅上两刀,我照样生龙活虎。”
宁凯听这比喻,嘴角抽了抽,“行吧,我多虑了。”
不知是不是与他们昨晚两行人闹腾有关,废楼后半夜风平浪静,什么妖魔鬼怪的传闻全没了。
晚上郁泛感觉身体好些了,又悄咪咪独自赶去废楼。
昨晚虽然无功而返,但他确实察觉到一点别的东西,不是阴冷恐怖的,而是属于某种生机勃勃的灵物。
他很好奇。
在这般稀薄的灵气中,还有东西能成精不成。
但他万万没想到,又能撞到隗燿。
屹立废楼前的苍古大树上,隗燿穿校服短袖,长腿被宽松的校服裤遮住。
他立在高枝间,单手撑在五楼窗台,看模样正要翻进去。
树底突然来了个不速之客,隗燿低头,眉梢微微一挑。
郁泛纵身跳跃,很快上树。
月光皎白,透过枝间叶缝落在隗燿身上,郁泛相隔甚远的望去,发现隗燿面上没有寻常的冷然淡漠,许是月色衬托下,轮廓分明的五官竟然多了抹柔和。
郁泛眨了眨眼,心头涌起一抹久违的熟悉感,像被蛊惑似的主动靠近。
甚至于,他凑近,眉眼微微一弯,笑问:“你这是住我心房了啊,不然怎么干什么都撞到你。”
隗燿低垂眼帘,闻言眉头一皱,目光紧锁郁泛,“谁教你的?”
他出声质问:“还是有谁对你说过!”
郁泛:“······”
☆、灵草
隗燿手下稍用了些力,利落地翻进房间。
他立在窗前,打量伸展进来的枝叶,提道:“这树有意思。”
郁泛听笑了:“能有什么意思,长得粗,当柴火吗。”
他说完,手撑上窗台,准备学隗燿翻进屋,谁知脚下的树枝忽然抖了抖。
郁泛脚底不稳,差点掉下树。
之所以差点,全凭隗燿及时伸手抓住他手腕,硬生生将他拽住了。
摔下去生命无忧,最多受点皮肉苦,郁泛倒没被吓到,不过隗燿能反应这么快的拉住他,让他感到有些意外。
坠渊时,好像也是如此。
郁泛清晰记得当时托大,被瑞云一弟子偷袭击中,身下是无底深渊。
当时也是隗燿速度极快的伸出手,似乎想拉他。
不管对方出于何种目的,郁泛当时想都没想的回握,能拖瑞云宗第一弟子隗燿垫背,想想怎样也不亏。
如今细细思考,救邪魔歪道的鬼道门少主?于情于理都不合。
郁泛悬在半空愣了半晌,发现上半身探出窗的隗燿似乎有松手之势,才急忙回神。
“诶诶诶,别松手啊,我上来了!”
郁泛一波三折地从窗户跳进屋,发现隗燿注视着地板,上面散落有树叶,奇怪的是并非风吹入的枯叶,而是十分新鲜的嫩叶。
“听说就是这房间有东西在跳舞,”郁泛边环顾室内,边点评,“我看了视频,那舞姿······啧,巨丑无比,哈哈。”
没什么发现,郁泛说完往外走时,头发突然被触碰了下。
他脚步一顿,回头问隗燿:“我头发摸起来舒服吗。”
隗燿视线从地板移开,抬眸发现郁泛在捂头,一脸警惕地望着他。
“嗯?”
郁泛意味深长的轻哼了声,随即走到门口,探出头查看黑黢黢的走廊,这时腰肢被谁轻轻揉捏了把。
猝不及防擦传来的酥痒,弄得郁泛浑身一激灵。
他陡地转过身,忍无可忍,“你对谁耍流氓呢,再摸下试试!”
隗燿左右看了看,周围没人,这话确实在对自己说。
他半晌无言,解释道:“什么,我没有。”
郁泛哪里信他,只觉修真界传闻虚假,什么根正苗红、品性纯正的瑞云宗弟子全是吹得,这人暗地偷偷对他耍流氓,无辜的表情还表演的像模像样。
隗燿死不承认,他琢磨有些亏,于是往前踏了步,跟隗燿面对面。
“来而不往非礼也。”
郁泛说着双手一伸,在隗燿震惊的目光中,划过他腰侧,在他后背胡乱的摸起来。
“手感不错呀,紧实,经常锻炼吧。”
隗燿身形一僵,面容骤冷地按住胡作非为的手。
他推开紧贴身前的郁泛,喉咙动了动,强压怒气提醒道:“看你身后!”
郁泛摸了个爽,吹了声流氓哨,被一把推开也不生气,“身后怎么了,难不成有鬼。”
他回头,从窗户灌进的夜风吹得木门滋滋响,只见门槛上,一缕青翠草株左右摇摆,好似在随风舞蹈。
郁泛眼睛微眯起来,刚才可没这东西,他蹲下身,食指屈起,对嫩叶尖狠狠一弹。
“哎呦哎呦,”草株长了三片长叶,其中两片抖了抖,紧紧捂住被弹到的地方,娇声娇气,“混蛋,轻点呀,”
它说着,嗖的钻出门槛,飞快地越过郁泛奔向隗燿。
“大人救命,有坏蛋欺负我。”
草株挨着隗燿,叶尖轻轻拨弄他的腿裤,绿油油的身躯蹭来蹭去表示亲昵。
不断夸赞:“好纯正的气息,好喜欢呀。”
郁泛:“······”
他三两步走过去,一把揪起草株,“成精了吼,有些道行,不知道炖起来味道怎么样。”
“救命,我不好吃!”草株在郁泛手里拼命挣扎,窗外树枝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