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道。
“我没有。”越子临固执道。
“喝醉的人从来不说自己喝醉了。”
“我没有,”她喃喃道:“我十五岁时被客人灌了几大白呢,我那时候拿刀杀人手都不抖,今天才喝几口,醉不了。”
段长歌无言,半响吹了灯,道:“睡吧。”
越子临自觉地给她让出地方,道:“不疑,你那个故人是什么人?”
段长歌道:“她是官妓。”
“她美吗?”
“我忘了。”段长歌道:“我连她叫什么都忘了。”
“都忘了,”越子临嗤笑道:“那为何还要去祭拜?”
“可我总想着有这样一个人,”段长歌道:“我都忘记她什么样了,可我记着她说过的话。”
“她说什么?”
“她说‘我是名门之后,你得对我好点。’,她还说‘我们家总有东山再起的一天,到时候,就封你一个异姓王做做。’。”
越子临觉得这话耳熟,可她懒得想,“真是位有趣的姑娘。”
“很是特别。明明连血都不敢见,偏偏还要装出久经沙场的样子。”段长歌柔声道。
“色厉内荏,”越子临道:“真有意思。”她想了想,又道:“桌子上那酒叫秋荻,是拿荻花泡的,据说喝了故人入梦呢,你也喝点。”
段长歌并未说可,也未说不可。
“无病想梦见谁?”
越子临真的醉了,她含含糊糊道:“我娘。”
段长歌倒酒的手颤了一下,之后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她躺在越子临身边,很快就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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