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方华颓然地把手垂下，屠灵枪“铛”地一声掉在地上，惊醒了魂飞天外的常生。常生木讷地捡起屠灵枪，缓缓抬头，发现方华居然安然无恙！他腾地一下站起来，围着方华看了好几圈，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常生从来没像今天这么开心过！

方华却很无奈地笑着说：“你看……想死真的很不容易吧？”

开心和愤怒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常生只想大哭一场，但他忍住了！尽管泪水还在眼底打转，常生却气愤地说：“你凭什么死？你有什么资格死？”常生指着尸洞的方向，愤愤道：“你知道前面那个洞里有多少死人吗？你们什么罪都没赎就想一死了之，你对得起他们吗？不止你不能死，孟女也不能死，凭什么她杀完那么多人轻轻松松一死就想解决一切？你要活着，她也得活着！你们要背负着尸洞里那些条人命活着，每天、每时、每分、每秒，一刻也不能忘记自己做过的事情！虽然那些人不是你杀的，却因你而死！别想以死逃避！”

方华愣愣地看着常生，半晌仰头长叹一声，“善良的人有时候更残忍。”

常生看了眼手里的屠灵枪，紧紧握了握，“我的枪是师父给的，我不是个好人，我师父才是，我想做师父那样的人！所以，我的枪不是用来杀人，更不是用来自杀的，而是用来救人的！”

方华脸上闪过了一丝讶异，但很快就被歉意所取代，“……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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