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说这话的时候,眼神直直的看向了白玉,仿佛欲看穿眼前之人一般。他毕竟只有九岁,还做不到看似不经意却暗含威胁的举止,此番举动,在这个年纪,虽然有些稚嫩,却已是难得。
白玉站在堂中,这会儿被马文才盯着,心下微惊,可她也牢记自己此行的目的,这孩子的这番话明显是在告诫她守着自己的本分,对于小小年纪心思如此深沉的孩子,她心里也有些复杂,此时却也容不得她不做表态。
她的心思千回百转,脸上却不显一分,恭敬的接下了马文才适才的话,回道:“奴婢谨听少爷教诲。”
初次试探,马文才对于白玉的反应还比较满意,可表面功夫谁都会做,他不可能只凭白玉这两三句话就敢放心的用她。
他的母亲萧氏死的实在蹊跷,纵使自尽,可前几日神色没见任何异常,他年纪小,没人会主动和他说这些,但也正因如此,他隐约从下人神色中看出了些蛛丝马迹。
本朝丧葬,士族阶级等级越高,丧葬则越加麻烦。马府虽然只能算次级,但一系列的丧葬过程,如报丧、招魂、送魂、做七、入殓、出丧等步骤,外人看来恐怕都能发现处理的十分迅速,他母亲的灵柩,仅仅只停了三天,便匆忙下了葬。
出丧前一夜,他特意溜到了母亲的灵堂前,那时灵堂寂静无人,守夜的丫鬟小斯统统不见了身影,他想最后看一眼母亲,所以对于堂前无人,他也难得的没去细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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