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想住在大田区鹤渡公园旁的民宿,这里是东京的老城区,房租相对低廉,他租的是一栋两层的小木楼,一楼房东自住,二楼四个房间对外出租。一层连接的小院子和院门仅供房东一家使用,租客出行得走架在木楼外墙上的铁梯,因而基本不用跟屋主人打照面。孟想在这里住了一年半,对房东家的情况了解甚少,只知道夫妇俩有三个儿子,年长的那个正准备高考。
他的房间在楼道底端,靠近公用卫生间,租金最便宜,每月三万五,今年涨到了四万,勉强还能承受,前段时间听隔壁的菲律宾人说房东明年还打算涨价,到时估计就得另觅住处了。
打开房门,走进这个不足十平米的“家”,已是凌晨1点过10分,收拾一下就该出发打工了。他考虑要不要洗个澡,出门看看卫生间门上贴着的“注意清洁,节约用水”的告示,便打消念头。房东太太是个极其龟毛的中年妇女,每次见面都抱怨房客们不讲卫生,要求他们使用完卫生间必须彻底清理,有一次卫生间的出水管道被堵,她拿着单据气势汹汹上门追讨清理费,硬说水管是被孟想的头发塞住的。
孟想当时正在补眠,经不起她唠叨,老老实实交出5000円,事后跟菲律宾人交流,才发现房东太太对两家的说辞一模一样,菲律宾人说他看了清理出的污物,那一卷长长的黄毛分明是隔壁韩国妹子的,怎么能赖到他们头上呢?所以他坚决不交钱,据说另一位来自巴西的房客也持同样态度,最终只有孟想当了冤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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