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放下电话, 他揉了揉眉心。父亲老了,年来的隔阂被适才那试探式的吩咐消弭了。依旧是那样的口吻,依旧是那样的专断, 却不能掩盖那最终的妥协, 那样的父亲, 太生疏了, 以至于他全然没有犹豫就答应了他的要求。
阔别了许久的家乡, 他渐渐才觉得熟悉起来。除了香樟和泥土里面那特有的气味,所有的一切是那么的模糊。取而代之的钢筋水泥, 林林总总的高楼大厦, 恒长的古韵被经济所驱策,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他的失眠症就像一个痼疾,昨夜又来叨扰。下乡的条件差, 手底下一个干事同他一间, 年轻人头一沾枕头就开始呼呼大睡, 他本不习惯有人睡在边上,一夜无眠。
劳程未洗, 他就赶到了饭局。
最近的饭局不同前两年,少了, 私底下的请客也都慎重。
他到的时候, 酒过两巡。
他曾经接待过一个东北来的参观团,领头的是个老江湖, 捏着他的肩膀告诉他, 白酒这种东西, 就像一条线,从喉咙口烧到胃里,时间久了,烧得习惯了,一天没有都不行。
初来乍到,他当然知道高局有意拿他挡驾。那一段时间应酬繁多,但酒这种东西,依然没有培养出感情。
父亲的老战友有几个是认识的。
人还未坐下就自罚了两杯。
寒暄几句就问到父亲的近况,并非刻意的回避,他确实并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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