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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童林说完“我的当事人在作案的时侯正处在发病期,在此期间,他已经丧失基本判断力和控制力。”的时候,整个会堂就像炸开了锅。在法槌不停敲击警示下,大家才猜勉强听完张童林的陈述词,张童林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大家被压抑的情绪再度爆发,以至于达到失控的程度。
“简直是胡说八道。”
“律师是一种职业,但也不能信口雌黄、满嘴喷粪啊!”
“有计划、有预谋,杀了人家一家三口人,这像是精神不正常的人干出来的事情吗?”
“作案后还消灭了所有作案痕迹,我看他再正常不过了。”
“怎么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呢?”
“量刑上给予考虑,不就是想保他一条烂命吗?”
“这天底下还有公理吗?”
“在这个混蛋的脑袋上穿三个弹孔都不为过。”
“好像法庭是他李家开的。”
审判长一任观众发泄自己的情绪,要么就是审判长想用一种特殊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情绪,所以,他并没有举起手上的法槌。
李冬庭耷拉着脑袋。
李冬庭的父亲李明堂眼睛眨得更厉害了,他的视线在女婿钱重为和律师张童林的脸上不时切换,现在,他全指望这两个人了。
钱重为的脸色最难看,也最沉重、最灰暗,他可能已经预感到了什么,他甚至从张童林的装腔作势中看出了他的无能为力。
张童林则老是重复两个动作,一是不停用眼镜布擦拭镜片,二是不时摸一摸西服的下摆和领带上的领带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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