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乐乐忙说：“那不行。”然后把身上那十块钱塞到他口袋：“你拿着吧。”

她见那高个子耳根有点红，但似乎也不太在意钱，收了也就收了。高个子别过脸对她说：“跟我来。”他拿着鱼，放到水龙头下冲洗了一遍，还要拿菜刀帮她刮鱼鳞。

余乐乐感觉这一条鱼已经占便宜了，要是还让人家刮鱼鳞清理，就更不好意思。“这个不用了，我们自己弄就好了。”

高个子不理她，继续清理。

余乐乐有点气馁，“那麻烦你了。”见那漂亮的手指握着刀柄一转，开始细刮鱼鳞。他估计是有点强迫症，清理起来一点不漏，细致干净。

太阳还没下山，光照得他的侧脸更好看。

余乐乐觉得两人这么不说话，也有点尴尬，就主动说：“我很少回来，都没见过你呢。我要怎么称呼你呀？”

高个子看她一眼：“我比你大，”难得露出一点笑意：“你得叫我远哥哥。”

余乐乐刚被那个笑容闪了一下眼，感觉那种刻意营造的距离感消失了，多了一点狡黠的孩子气。她喊：“远哥。”

方远低头笑了一下，继续刮鱼鳞，“余乐乐，”似乎心情很不错，“我经常听别人提起你。”

“是吗？”余乐乐好奇：“说我什么？”

方远回头看她一眼：“你说呢。”

余乐乐开玩笑说：“该不会是夸我好看吧，哈哈哈。”

方远只是笑。

明明她跟方远不算认识，但方远给她的感觉，就像是认识她很久，还混杂了一种复杂的情绪，她有点看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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