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伤,这也不算说谎。
和大块头卫兵打过之后,他还得面对那些砖块,那是很重的活,一定程度上加重了伤情。而如果他不做,科罗沙人无法完成当天的任务,会招致看守更严酷的惩罚。
这没什么,只要意识还清醒就不算重伤。更何况他得到了计划中的结果——只有产生了领袖,一群人才能进行有计划的行动,他必须让科罗沙俘虏们信服自己。
但这不代表他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现在半身不遂的事实。
总管从一旁过来,用钥匙打开铜锁。他皮笑肉不笑道:“上尉,请吧。”
他的笑容活像个花斑蛇,因终于把仇人关进了牢狱而昂头吐信,发出嘶嘶的声响。但那位名为安菲尔德的上尉并没多看他哪怕一眼,他右手提着一盏玻璃油灯,走入营房门,动作从容不迫。
暖黄的光亮照亮了整间营房。营房里没人说话,他也没发出什么响动。
一声重重的“嘎吱”响,总管重新锁上了门:“希望您能在梦中顺利找到科罗沙杂种们的密道。当然,找不到也没关系,明天我们就会发明更加上等的纪律来约束这些未开化的叛民。”
说罢,他走了。留下两个卫兵守在这里,和安菲尔德的亲兵加起来一共四个人。显然,虽然同为黑章军的成员,但橡谷收容所不信任安菲尔德。
在安菲尔德走进营房的那一刹,郁飞尘的右手已经放在了自己的左肘关节上,五指紧扣那里,用力一掰——意料之中的剧痛从关节处席卷而来,但他就那样硬生生忍住了,连一声闷哼都没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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