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堵门如同一堵不可翻越的墙,两个人各在门的一头,谁也无法逾越。
桐幼薇被她缚住双手,坐在椅子上,将被剪断长发的头靠在门上,对着门外的夜清说道:“清儿,你这么把我关在门里是想干什么?你不会在外面哭吧?”
夜清的声音很冷:“你别试着用那种可笑的法子诱惑我了,你这辈子都别想出来。”
桐幼薇懒洋洋地说道:“谁说我要出去了?我现在被你剪了头发丑得很,才不想出去丢这个人。我住在你药庄有吃有喝还能调戏你,我出去干什么?”
说着,语风一转道:“我觉得应该当心的人是你吧?你杀人太多,又是药王独女,你当心作孽做得多了遭报应。”
夜清短促地说:“因果报应,我不信。”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到了深夜,窗外的月色从狭窄的窗子里照进来,照在如水一般微凉的地上。
夜清的声音很低:“你睡了?”
桐幼薇懒洋洋道:“你知道我睡了,还要来吵我?”
夜清立刻住口不言。寂静的月色自门下的缝隙从两人之间想通,如果被阻断的河流缓慢地流过堤坝,将细水汇聚道对面的河流。
夜清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个黎明一旦到来,就什么都结束了。”
桐幼薇没有回答,大约是真的睡了。
夜清的声音疲惫而又沙哑,从门缝下面送了过去:“所以我那时候想,牵着你和我一起出去,就在这荒芜之地走走。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说,可惜都没有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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