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之将手里提着的罐子递给赵训, “您的药。”
赵训接过去,也不看,随手放在一边,“现在也就只有你记着这个了。”
“祖母亲口吩咐的, 自然不会忘记。”赵瑾之说。
赵训当年对文帝告老, 说自己当年随高祖皇帝征战时留下了伤,倒不是完全胡说,他的腿的确中过箭,虽然后来治疗过, 但行军之中, 大夫的手艺好不好就不提了, 治好了之后也没有休养的时间, 仍旧要骑马跟随军队作战, 伤口自然很难养好, 最后落下暗伤, 也不稀奇。
只不过这伤说轻不轻,说重也不重,多年之后外表已经看不出什么,只有骨头会在天气变化的时候疼得厉害, 跟一般的老寒腿, 似乎也没什么区别。
当年赵老夫人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方子, 听说趁着春天生发之时将药材配齐, 再用特殊的手段调制, 封在罐子里, 放在阳光下晒七七四十九日,制出来的药膏对这种症状有奇效。
是不是真的有效,除了赵训恐怕没人知道。但赵老夫人当初年年都会准备,她老人家病故之后,便将这差事吩咐给了长孙,让他别忘了。赵瑾之这些年不大回家,这件事却始终没有忘记过。
“你啊,就是太有心了。”赵训闻言叹了一口气。
要不是太有心,赵训怎么会在父亲赵定远病故,二叔赵定方接掌赵家势力之后,便主动弃文从武,甚至与赵家疏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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