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瑶音的确是做得出来这种事儿的人,燕淮安内心里恨铁不成钢地给她骂了一顿,蔫儿蔫儿地给包裹撇到那处顺势亦坐下,“哦。”
“瑶音不来,淮安很不开心?”
燕淮安听了这声诧异抬眼,望见燕淮黎煞白的脸色。他轻倚在灰蓝色的垫子上,不仅仅是脸色煞白,连嘴唇也白的骇人,说话更是有气无力的,显得十分地脆弱可怜。燕淮安这才想起来燕淮黎还有晕船的毛病,长久没有机会再做过船,倒是忽略了。她站起来走过去,“没有,只不过替她可惜罢了,整日里盼着想着出去燕京玩一玩,好容易得了个机遇结果让自己作没了,大抵得自己闷在被子里哭个十天半拉月才能平复。”
燕淮黎望见她过来眸子里泛起温柔的笑,轻声道:“都是自己作的,怪得了谁。怎么过来了?”
燕淮安坐在燕淮黎的一旁,纵使她已经特地挑了最普通的衣裙,大红的下摆铺洒在垫子上,格格不入得亦很是明显,燕淮黎稍稍撇开眼又强迫自己挪回来,望着那对此明烈的色彩,望着她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瓷瓶,“这里头是府里头的大夫过往给配的助眠的东西,兄长要是觉着难受就睡一觉罢,左右这水路也就三四天,睡着睡着也就过去了。”
“助眠的药?”燕淮黎笑着接过去,拿在手里头却不动那瓷瓶,只将手又放在身子上“淮安随身还带着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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