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时安离开前往了重症监护室,隔着玻璃窗看见了躺在里面的章以明。章以明脸上的血迹都没擦干净,纷杂的管子插在他身上,完全看不出还有任何生命迹象。
如同亲兄妹般的两个好友,一夕之间都脆弱不堪地躺在医院里,戚时安揣着兜站在玻璃窗外,反而愈发地冷静下来。
他知道悲痛和焦虑最无用处,他需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叔叔。”
戚时安回神,转身看见了游哲的秘书牵着薯条。薯条挣开,一瘸一拐地跑到了他的面前。他蹲下身把薯条抱了起来,问:“痛不痛?”
薯条摇摇头:“医生说我只是轻伤。”
戚时安又问:“你当时在后排吗?”
“嗯,我在儿童座椅上睡觉。”薯条紧紧搂住戚时安的脖子,“以明叔叔是不是很痛啊,小姑也痛。”
戚时安难过得无以复加:“宝贝儿,不能叫妈妈,是不是很伤心?”
薯条愣住:“你也知道啦,本来只有多意叔叔知道。”
“多意叔叔?”戚时安在薯条颠三倒四的叙述中了解了情况。他拍拍薯条稚嫩的肩膀,说:“再睡一会儿吧,叔叔抱着你。”
明安和哲思的高级合伙人各伤一个,戚时安和游哲的压力瞬间翻倍,他们不允许自己消耗太多精力用来悲伤,而是必须把精力掰成几份,合理安排起来。
余下的两天假期很快过去,沈多意上班时面貌与平时无异。他买完早餐在明安大楼的门口迎面碰见了戚时安,两日未见,他们看着彼此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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