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视线有一些扭曲，四周的一切，有一种莫名的不真实感。

就像是一个过于真实的梦境。

不，这梦境并不真实。

梦境中的一切，其实都是模糊的，但是人类的大脑，会自动补上一切的漏洞，在醒来之前，梦中的一切都如此真实可信。

而在梦境之中，许多不可思议的设定，许多不该忘记的事情，往往都会被忘记。

荒诞而真实。

正如他现在感觉到的。

他听到一个声音从远方传来：“警惕性很高嘛，不过想要从老夫的手中挣扎出来，还是嫩了点……大人，要不要老夫再试探一次？”

四周的空间在扭曲，时间在倒流，之前发生的一切，正如即将清醒的梦境一样，从他的记忆之中褪去，渐渐消失。

他又出现在了走廊里，看着两名士兵，以及呆滞望着天花板的中年人，手中拿着遥控器。

“不必了，这些信息已经足够了”

四周的一切，轰然破碎。

“轰”一声，他发现，自己不是站在走廊里，而是坐在潜艇的会议室里。

有一个年轻人，确切说，刚才梦境之中的助手，正翘着二郎腿，坐在对面。

会议室里还有几个半人半鱼，宛若传说中人鱼的生物，其中一名看起来特别苍老的老人鱼，正谦恭地盘着尾巴，弓着身体，站在年轻人的身边。

鲛人。

他们擅长迷惑和驱使别人为自己服务，制造幻象对他们来说，更是再简单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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