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等到阿裳大些了,再让她回福建看望祖父吧,我可舍不得我那宝贝疙瘩小小年纪就要长途跋涉,你若是有空,这两天给我多画几张阿裳的小像,我带回给国公爷瞧瞧。还有就是小夜那丫头,我把她托付给你了,那丫头从小就跟着我,我看着她长大的,原想给她找个好人家,风风光光嫁出去,现在可也不敢想了,只要她能多活上几年,我就谢天谢地了。”
要收拾东西,又要安排路上的车马护卫,还要通知展怀和霍柔风,紧赶慢赶,钟夫人最快也要六七天后才能出发。
展怀接到书信后,也是吃了一惊,那天他和霍柔风还说过这事,钟夫人出来两三年了,父亲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人也没有,可是他们也只是说说,没想到钟夫人自己想回去了。
虽然钟夫人只是说要回去主持府里大局,可是展怀却猜到十有八、九是父亲病了,他连忙写了信,八百里加急送回福建,很快便得到消息,国公爷坠马受伤,引发旧疾,已经卧床月余。
虽然福建那边已经查明国公爷坠马纯属身体原因,并非人为,可是展怀还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那个把他扔进大海里逼他学泅水的父亲,已经老了。
霍柔风劝他:“等到时局稳定了,我陪你回福建看看他老人家吧。”
展怀摸摸霍柔风的头,道:“我从五岁就想离家出走,每次出走不到一个时辰就被我爹和大哥的人抓回来,回来以后要挨罚的,不是倒挂起来练功,就是四平大马,知道四平大马吗?就是打马步,在屁(防)股下面放上一支点燃的蜡烛,在大腿和手臂上各放一碗水,头顶也要顶上一碗水,人不能动,动一下水会洒出来,累了也不能坐下去,否则会被火烫到。那时我就想快点长大,长大后离开福建,我就再也不回去了。十六岁那年,我又一次从家里跑出来,大哥动用卫所的人追我,我躲进青(防)楼里,放了一把火,趁乱甩脱他们跑到京城,感觉自己就像一只挣脱牢笼的鸟,从此后天高任我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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