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奴将三人领到垂帘相隔的雅座，奉上西戎特色饮食。

明微问她：“你们是从西戎来的？”

胡奴的中原话说得不错，笑着回答：“是的，贵客。”

“是西戎哪里？”

“哪里都有。我们这支舞团，从西戎一路过来，遇到合适的班主就买下。”

明微指着那名乐师问：“我瞧他长得不大像你们西戎人。”

胡奴回道：“他是北胡人，原先的部族打散了，无家可归，会拉胡琴，班主就留下了。”

“哦。”明微赏了她银锞子，喜得她连连鞠躬道谢。

纪小五一边嚼葡萄干，一边说道：“表妹，我怎么觉得你不大对劲呢？”

明微笑问：“哪里不对劲？表哥可不要胡说。”

纪小五道：“你问话的时候，眼睛一直在往四周瞧，而且还悄悄动了观气术，是不是觉得哪里有问题？”

明微挑了下眉，没想到纪小五观察这么敏锐，看来三年不见，他也是长进不少，不该用老眼光去看。

“也不是问题。”她道，“只是先前跟胡人打过交道，不免想得多一些。”

“哦。”纪小五说，“他们不可能有问题的。云京是什么地方，这个班主，能在这里立足，肯定有门道，背后绝对有靠山，指不定就是哪个显贵。这些人，既然用了他们，早就不知道查了多少遍了。毕竟是京城，要真出事，责任担不起的。”

明微一想也是。

“多谢表哥指点。”

她这么正经，纪小五倒是不好意思起来：“什么时候变这么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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