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您肯定知道,阿爹这十几年做教谕做的专心,他又是那样的脾气,”李文山顿了顿,该怎么和大伯说,他和阿夏商量了好多遍,也暗暗练习过好几遍,可这会儿对着大伯,李文山发现他这口齿并不如他预想的那么利落。“侄儿是想说……”
“大伯明白了,你担心你父亲。”李漕司是什么人,李文山这么两句话,他就明白了李文山的意思,他这是担心他父亲根本就不会做官!
“是!阿爹请了两个师爷,钱粮师爷叫吴有德,刑名师爷叫卜怀义,都是台州人,有一天夜里,我睡不着,见两条船靠在一起,就跳到两位师爷的船上,正巧听到两位师爷喝酒说话,卜师爷说,横山虽是小县,却很富庶,进项肯定少不了,吴师爷说,他们这回一定要放开手,挣够了钱就收山回去养老了。”
这些都是他和阿夏商量好的谎话,李文山心虚,低着头说的飞快,李漕司听的两眼直直瞪着李文山。
“你没惊动他们?”
“没有,侄儿吓坏了,几乎是爬回去的。”李文山头垂的更低了,他心虚的厉害,不过看在李漕司眼里,就想成了他因为自己的胆小而羞愧。
“好好好!做的好!就该这样,不能惊动。”李漕司连声夸奖,这孩子谨慎不冲动,实在是太难得了。
“你告诉你阿爹了?”
“没有,侄儿探过几次话,阿爹非常推崇两位师爷,阿爹那样的直性子,侄儿……想来想去,没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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