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云看来与魏国王室有些瓜葛,她要是随母进都,离这人无形中就更近了,这也非她所愿。
傍晚,徐氏归来,冯妙君将此事说完才问她:“您想不想跟着他?”
“我不愿。”徐氏想也不想就摇头,“对我、对冯记或有益处,可是安安怎么办?我不能为一己之私,将你置于危险当中。再说,王子衍那样的人物注定飞在天上,实非我等良配。”
冯妙君喉间微噎,好半晌才笑了:“您放心,他不会再来找您了。”
养母能看清其中利害,那真是极好,不必她再费唇舌。
“安安这么自信?”养女的话越来越令她信服了,这莫名的变化是何时开始的?好似从冯妙君那一回失踪以后。
“那是当然。”她知道,无论古今中外,有一种女子总是最招男人讨厌:
咄咄逼人的。
她今日扮演的就是这样的角色,问萧衍的话又用上了小技巧,不说“您是不是喜欢我娘亲”,而以“您是不是想当我后爹”来偷换主体,让萧衍将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
他对徐氏的心本就不诚,现在不喜欢她,自然连带着也就不喜欢徐氏了,这便是移情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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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天午后冯妙君如果出庄门重走事故那天经过的老路,当会发现沿河二里外的一截废堤上站着熟人。
河水十来年前改了道,这一段堤坝荒废已久,坍塌多处,连荒草都长得比人要高了。
随从们正在忙碌,云脚下的陡坡已被清理出五丈见方,露出底下布设的一个阵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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