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曾祖父是曹卜道，今日的局面就未必是凑巧。”云转头问曹卿河，“你可见过本地河神？”

曹卿河茫然摇头，冯妙君却想起陆茗先前对她说过的话：最新的河神形象，是太守之子出钱雕造出来的。曹家三代单传，而曹卿河是曹太守的孙子，说起来他爹是亲眼见过河神。

云这样问，是怀疑河神与曹家有什么关联么？

“曹卜道也是得道高人？”

“嗯。”云懒洋洋往后一靠，“是个算命的。”

“……”

“但算得挺准。”

也就是说，这人擅长卦象推演，可以卜知未来？“他名气很大，给您算过命？”

云瞟她一眼，笑而不语。

她最讨厌他故弄玄虚的模样。但他这副表情就摆明了三个字：我不说。

其实她也能想明白，云哪是个好说话的人，为什么一听说曹卿河是曹卜道的子孙就同意送他去黄岗？

显然此二人是有交集的，说不定曹卜道就给云卜过卦象。那么这就牵涉到云的年龄问题了，修行者的外貌和年龄不挂钩，这家伙的脸比女人还嫩，实际岁数该不会是个老妖怪吧？

云此举形同抗谕，藐视君主权威，性质极其恶劣。假设此事传到魏王耳中，必然要生事端。

闲来无事，她换个题没话找话：“河神的巢穴是什么模样？”

“不清楚。”

咦？凡存在必留痕迹，河神在冀远地区留存了这么久，可谓树大根深，怎可能不在水下建造起自己的宫穴呢？云昨日下水与它恶斗，也该查看过它的巢穴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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