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冰凉,巨大的冲力令皮皮耳膜一阵刺痛。人真是一种很贱的动物,皮皮在海上吃饱喝足泡桑拿,享受了一个多月的愉快假期后已经忘记沙澜的日子有多苦了。
皮皮冒出水面,发现贺兰就在不远处,连忙向他游去。
“从这么高的船上跳下来,想都不想,胆儿挺大的。”贺兰划着水,破天荒地夸了她一句。
“你为了自由,跟我一起跳,也够拼的。”
“彼此彼此。”
——从上船的第一天起贺兰看皮皮的眼光就很异样:陌生地、观察地、试探地、讥讽地……什么都有就没有真诚。狐狸是种疑心病很重的动物,“狐疑”这个词就是这么来的。皮皮觉得可以理解。更何况除了一张笨嘴,皮皮什么证据都没有。
祭司大人心机深沉、不好糊弄,尤其在危机四伏的时刻,应该给他一些时间。
橘黄色的救生衣发着明亮的荧光,若不是有一群水母相伴,在夜间十分显眼。青桑的船要是开到附近,很可能发现。皮皮将外衣的一角卷起来,遮在救生衣上,两人一面游离巨轮,一面向西看去。
没过多久,三只小船追上了rino号,小船的人向大船射箭,大船的人向小船开枪。凭着几支绳镖几个白衣人迅速窜到船上。接着所有的人影都在皮皮与贺兰的视线中消失了。涛声中根本听不到上面的动静。
“他们会在船上干什么?”皮皮问道,“沈凤歧会与青桑交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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