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之间的友谊总是来得奇怪而没有根据。

吃过饭之后, 沈云舒是跟在赵大小姐屁股后面，像小跟班一样回的教室。

赵大小姐走在前面, 进了教室, 径直回了自己的位置, 从抽屉里掏出平板电脑，耳机往自己耳朵上一带，看起了电影。

她一抬头, 发现沈云舒正站在自己的面前。

“干嘛？”她带着耳机，没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多大, 事实上, 半个教室的人都因为她的声音转过头来看她。

“那、那个……”沈云舒支支吾吾了半天, 才把话说明白, “谢谢你今天请我吃晚饭。”

还以为是什么事。

赵菡萏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对她摆摆手, “行了，一个饭卡里连五块钱都没有的女人，我不想和她说话, 回你的位置吧书呆子。”

沈云舒也没想到自己现在竟然这么穷，菁英高中食堂基础餐五块钱一顿, 她卡里只有四块几毛钱, 最后还是赵菡萏给她刷的卡。

刷卡的时候, 她觉得赵菡萏看自己的眼神像是在说——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贫穷的人。

“谢谢。”

沈云舒突然抱了赵菡萏一下，不过她松开得很快，不等少女反应过来, 就已经迈着轻快地步子，朝着自己的座位走过去了。

她的衣服应该是才洗过不久的，身上还带着皂角的味道，不如香水甜腻，却格外清爽。

赵菡萏一愣，沈云舒已经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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