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呜....”

章文月狼狈的捡着地上的食物，当她抬起头，看到那一身华丽的长裙，她顺着裙摆向上望去，看到的就是席若颜一张艳丽明媚的小脸。

她脸上脏乱，头发也是数日不曾洗，浑身都往外散发着恶臭味，比一具浑身腐烂爬满虫子的尸体，味道还要刺鼻。

她空荡的双腿早已被砍去，趴在地上，只留下上半具身子，配上她一张可怖脏乱的脸，又有谁能把她和昔日那个高高在上的温家主母连接上。

席若颜从她的眼中看出了恐惧，是来源于她对她的恐惧。

尽管她口不能言，但是从那几声呜咽的呜呜声，以及她看着她时，那下意识卷缩的身体。

席若颜在她的面前蹲下身，盯着她一张蓬头散发的丑陋模样望着。

兀许，忽然一声低笑：“母亲，近来可好？”

“呜呜呜....呜呜呜....”

章文月害怕的不停往后退缩，她的双手挣扎的趴在地上，嘴里还塞着不少发馊的食物，她望着席若颜，不停的摇头，狠狠的摇头，眼泪决堤。

“呜呜呜....呜呜呜....”

如同没有看到她眼底的恐惧，席若颜伸出素白的手，摸了摸她脏兮兮的脸。

不惜掏出手帕，亲自为她擦拭着脸上的脏污。

正如她，彼时的她有多温柔，章文月看她的目光就有多恐惧，那种恐惧，是从心里来的，蔓延着她的全身，让她害怕，让她瑟缩，让她不敢直视她的温柔，面对她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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