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卿这张脸啊……其明丽华贵, 大似宝钗, 而风流潇洒, 又如黛玉。并且现在呢, 宝钗也好, 黛玉也罢, 那都还是十三四岁还没有完全长成的少年郎, 俊逸美貌虽有, 但多多少少还是带上两分稚气, 然而秦可卿却已经是二十出头，容颜都是已经长开定型，便再多上两分精致可口……

不过皇帝陛下的感慨万千心情复杂, 倒不完全是因为这一张评分得有9.9的脸。

而是因为秦可卿这长相吧，集齐了他一双父母的所有长处, 看一眼这张脸，便能很快想起来当年春风得意的东宫太子，也能想起那艳丽夺人的太子孺人，还有那对于皇帝陛下来说，算不上是十分美妙，认真说起来还颇为憋屈的曾经。

恨么？

自然是恨的。

可恨了这么多年之后, 那些个曾经以为会刻骨铭心的东西其实也都已经渐渐远去，悬在心里多年的谜团一朝得以解开，而那个谜团其实也不过是面前这个脸色苍白，才在鬼门关里面走过了一轮的青年。

永泰帝看着脆弱到仿佛就要这样长长久久睡下去的秦可卿，长长叹息。

就像后世很多作者写完了大纲撸完了封面之后就不想开正文了一样, 悬在心里面很多年的谜团一朝得解，曾经如何如何赌咒发誓说“等老子找到他之后一定要凌迟处死以谢这多年来苦寻不得之仇”，到现在……

傲娇帝反而不想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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