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把父女俩送到机场, 车子怎么处理不知道, 但他也跟着上了飞机。

贾子佑连火车都没有坐过, 更别提飞机了。

起飞一段时间里耳朵轰隆响, 心也跟着颤, 她紧闭牙关, 目眦欲裂，一声不吭。

齐正雄心里升起愧疚。

他和声道：“张开嘴。”

贾子佑不明所以, 齐正雄又摆出他那一副佛陀的慈善笑容。

贾子佑犹豫了几秒，张嘴。

一瞬间耳朵里有层膜被打破，压迫感消失。女孩眉眼放松。

齐正雄不知从哪里掏出口香糖, “吃这个会更舒服一点。”

贾子佑不客气接过，剥开糖纸，薄荷清香散发。

小时候贾子佑还是吃过泡泡糖的, 但是口香糖没吃过，捏着一端放到嘴里, 舌尖清凉散开，耳边的声响也不那么难受了。

“味道还可以。”贾子佑不爱说谢谢，转而夸赞口香糖味道。

齐正雄笑呵呵道：“是吗？”他又变出一片口香糖，一同嚼起来。

不像是父女，像是新交识的朋友，二人聊开。

“你以前没学过外语, 要不要请家教给你补习？”齐正雄语气很自然，既不让孩子感到压力，也不会窘迫于从小接受的乡村教育差产生自卑感。

“不用, 反正老师上课会教，课上好好学就好了。”

贾子佑扭头直视齐正雄，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请家教浪费钱还耽误时间，闲着没事才这么做呢。”

更何况初中甚至说高中知识对贾子佑都是轻松的，她非普通人，曾经拥有过的只要一接触便能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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