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黎颜哭完发泄完，差不多是一个小时后的事儿了。

“好点儿了吗？”龙屹见她慢慢缓过劲儿来，便柔声问道。

一个多小时的哭泣，噩梦带给黎颜的情绪基本发泄完了。她停止抽噎回过神来将自己的脑袋从龙屹的怀里微微抬起，当她看到龙屹胸前一大滩水渍时，她又觉得不好意思了。

“这个……”她指着那滩水渍，龙屹却只是淡淡一笑：“哭完了？”

他这么一问，黎颜顿时回想起刚才都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于是，更不好意思了。

“龙先生，我……您……”

她嗫嚅了一阵儿，发现自己还被龙屹搂在怀里，便略微挣扎了下。

龙屹笑着放开了她，然后起身去卫生间凝了热毛巾出来给她擦脸。

“我自己来。”黎颜有些慌，还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刚才的行为。

龙屹抬手躲开了她的手，他把毛巾抓在自己手里，轻轻擦拭着她满是泪痕的脸。

“确实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让你怀孕，你也不会有这么大情绪。”

像是知道她的不好意思，龙屹率先给她找了个台阶。

可黎颜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儿，龙屹又出声道：“好几次都听你梦呓‘一一’和‘小小’这两个名字，她们是谁？你为什么每次梦见她们就哭？”

她们是我的孩子，前世死在了断垣废墟之中，那情况，太惨，惨到即便她们今生已在我的体内，我也无法忍住那蔓延了时空，跟随而来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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