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相濡把药膏涂满了整个膝盖，咬牙忍受着非人的疼痛折磨。

他的大手紧紧的抓住沙发的边缘，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指甲全陷进柔软的沙发里。

他疼得快要昏厥，感觉每隔一秒钟，都有人拿刀，活生生的把他的膝盖劈开。

他不知道这种剧痛，是他对这种药膏过敏，还是药膏的药效正常发挥。

顾相濡就算疼得不能呼吸，疼的眼冒金星，他还是没有想过要把药膏洗掉或者擦去，他要撑下去，这是他完美隐瞒尹以沫的唯一机会。

就算疼晕过去，他也不会放弃！

顾相濡因为疼痛，双眼微微虚眯着，低头紧盯着，依旧触目惊心的膝盖。

膝盖上的针洞好像没有一点愈合的痕迹，他的身体和心理都承受着疼痛和压力。他在心理安慰自己，不要急，再等一等。

他告诉自己，肯定是越疼，药效越好，疼痛深入骨髓，骨髓上的针洞便会复原。

他用强大的精神支撑着虚弱的意识，用脑海里尹以沫甜美的笑容，来麻痹他的感官，缓解他的疼痛。

顾相濡突然感觉眼前一阵发黑，弓着的身体僵硬了一下，然后直挺的往后倒去，疼昏在了沙发上。

他终是没有抵抗住如潮水般袭来的疼痛，惨白如纸的脸上布满了让人心疼的痕迹。

只短短的一两天，他整个人就消瘦了一大圈，好不容易被尹以沫养得稍微圆润的下巴，变得比之前还要尖，紧闭的眼眸下更是深深的黑眼圈，像是得了重大的隐疾般，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命不久矣的虚弱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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