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比看见一个曾经会因为打碎一个杯子, 就瑟瑟发抖跪在自己面前的人, 如今却在自己以罪人之身跪着的时候, 举着圣旨宣布自己的罪行更为讽刺的呢?
被禁卫军以冒犯钦差拖下去的时候沈青蓉觉得自己的整个喉咙都在发热。
“沈青薇,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她尖叫着,歇斯底里地辱骂着, 像一个失去了理智的疯子。
她的喉头一片腥甜, 向来优雅动听的声音也变得破碎,像是一把破旧的二胡, 正在拉出嘶哑难听的声音。
正展开圣旨的沈青薇抬起眼,看向跪了一地的人。
跪在地上的所有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讲, 都算得上是她的家人。
她的继母, 她的弟弟妹妹, 以及——她的父亲。
视线越过写着不解和愤怒的弟妹们,扫过面容狰狞眼神恶毒的继母, 沈青薇的目光,最终落到了跪在最前面,也是离她最近的男人身上。
沈一焕。
她的父亲。
大庆的宰相。
她曾经盼了十几年的男人。
她曾经希冀过, 他能够像每一个普通的父亲一样,将自己的抱在怀里,高高举起;她曾经渴望过,他会像对待沈青蓉一样,摸着自己的头, 说青薇真棒;她曾经幻想过,出嫁的那天,他会坐在高堂的位置上,笑容满面的接受她和未来夫君的跪拜,祝福她走向新的人生……
而此刻,这些希冀,这些渴望,这些幻想,都在她捧着圣旨踏入沈家的那一刻,化作了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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