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内有一瞬的沉寂。
少顷, 谢思言反问:“这个很要紧?”
“所以若我执意要问, 世子还是会说的, 对吗?”
“当然不是。官场上的事,复杂又无趣, 你一个小姑娘不要操那些心。”
陆听溪听他说着话又转了话头, 知确是不肯说, 若有所思。
因着诸多因由, 她先前未曾考虑过谢思言是神秘人的可能。但是就在方才, 她瞧着谢思言稳坐钓鱼台,听手下禀事,又从容布置差事。
那种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仿佛几句话就能断人生死的从容, 令她脑中灵光乍现。
她先前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那群人口中的两位贵人指的是谢思言和孔纶的。孔纶似是因着谢思言才来通州的, 那么谢思言呢?又是为何而来?
若说谢思言就是暗中襄助陆家的神秘人,是完全说得通的, 他有这个手段也有这个人脉。但这里有个很大的问题,若果真是他, 他是没有理由隐瞒的,他这人怎么看也不像是会默默在背后做好事的,这根本与他强势的性情不符。
陆听溪暗暗蹙眉。她总觉这件事透着一丝古怪, 但大约是她知道的事太少, 总是无法将脑中那些怀疑与揣测连缀起来, 无法想到关窍。
她回房之后,发现先前谢思言拿着考她的那个半弧状的粗长物件还在。她觉得大抵是她脑子不够好使,即便谢思言后来神色那样怪异, 她也猜不到这玩意儿究竟能拿来做甚,索性将之归置回去,倒头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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