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哪能记得,不过贾尚服有抄下来,随这鸳鸯霞帔一并给了奴婢。郭圣人收得令是:‘桅欲定,舸随风,晓岸江东水溟。旧舸一心去,断桅怎忍起帘栊(作者自撰)。’”
“这是谁做的词?”
“好像是钧容直2里的掌撰词的殷大人今儿早撰的。”
“云韶部的曲子何需要用钧容直的人来撰?”
“奴婢听闻殷大人近年撰词颇丰,在宫中传阅者甚众,只是若非郭圣人要云韶部谱曲,云韶部也难有功夫,光柳进士的词就还有许多闲置着。想必是宫人听不懂柳进士的词,就寻思殷大人的言简意赅好懂些。”
“既是如此,你且说说,这词是何意思。”
阎文应一时语塞,踌躇许久道:“奴婢哪懂得这么多,这殷大人虽是钧容直的,但平时也喜欢撰宫词小令。奴婢窃以为殷大人的词如此受宫人喜爱,应是写的女儿心事,由此桅与舸,大抵写的是女子与情郎吧。”
赵祯听了,默不作声,继续闭目养神。阎文应躬着身子不敢起来,等着回复。不知过了多久,周成奉回来,见了这阵势,给阎文应使了个眼色,换他下去,道:“官家,奴婢回来了。”
赵祯才睁眼道:“如何?”
周成奉笑道:“奴婢宣了诏告下去,梳头夫人果然精神了许多。奴婢已经嘱咐太常寺的自己斟酌派人,太常寺的也会看脸色,定会好生照顾,叫梳头夫人快快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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