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看到言叔,又看到费觉,忙赔了个笑,点头哈腰地道歉,把跟在他身后的人往回推,自己也跟着退到了门口,毕恭毕敬说:“费哥您慢慢,慢慢,不打扰,我走错了,走错了,明爷,打扰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男人用手擦汗,往旁边一指,和身后的人说,“隔壁,去隔壁那间。”
他身后是一个腰上系着粗麻绳,手捧黑白遗像的少女,她神色木然,空荡荡的大眼睛望着费觉,费觉对她笑了笑。
门又合了起来。
言叔冲费觉努努下巴:“真走了啊。”
“不送了。”费觉颔首。
言叔转身出去,替他关上了门。
过了会儿,费觉听到隔壁房间响起了哭声,声音不高,轻轻的,有些压抑。费觉一拍裤腿,扯开领带,解开衬衣扣子,脱下了外套,大喇喇地在前排坐下。他把外套挂在了边上的椅子上,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日子,人都死一块儿来了。”
他发现新换上的线香里最中间的那一根烧出来的香灰长驻不倒,直直地立在空中。
听说这意味着死者回来了,回到了生者身边。
费觉眼前一亮,搓搓胳膊,摸摸鼻子,左右张望,到头来笑了出来:“你说你啊……”
他的眼神回到了遗像上。男人的目光稳定而坚毅,那视线仿佛是活的,他仿佛在看着他,隔着一扇玻璃窗,一卷浴帘,一片青烟,一把雾看他。
费觉解开皮带,拉开了裤子拉链,他看着那张遗像,把手伸进了内裤里。他摸到了自己的阴茎,接着,他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他想打开那扇玻璃窗,想伸手分开拿卷浴帘,把手穿过烟雾,他想在黑夜里抓一抓,抓来一双手,那双手比他的手要大,更温暖,掌心粗糙,手淫的技巧比他纯熟高明。这只手要按着他的腿,捂住他的嘴,揉着他的头发,拉着他,扯着他,给他极大的快感,极致的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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