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择益轻手轻脚走进来时,见她醒着, 微笑着拖了只藤椅坐在她床前, 替她将桌上摆的乱七八糟的花儿和丹麦人礼品店里的小玩具随手收拾了一下,给他手里的食物腾挪出一个小空隙。那里放着一张她字写丑了的废纸, “亲爱的言桑先生”。他瞥到, 云淡风轻的将它和卡片收在一起。
她盯着他看, 试图从这一系列举动里找出点什么可疑之处。
“你写,我不吵你。”他将食盒拆开, 放在床头桌上, 一抬头, 见她一直看着自己,不由得微笑一阵。
那笑是再温柔平常不过, 但此刻笑不由的令她有些诚惶诚恐,嘴蒙在被子里, 眼望着他问, “笑什么?”
谢择益手里在悉悉簌簌拨弄着什么,昏暗灯光下只见到他骨节分明的手指飞快的动着, 抬眉看了看她,问,“你知不知自己现在长得像个什么?”
“什么?”
谢择益抬起手,手里拿着一颗剥了壳,洁白光滑的鹌鹑蛋。
那颗完美的鹌鹑蛋在他苍白手指上长的浑然天成。她摸了摸自己包扎得严严实实的脑袋,气得一阵头疼。不甘心的将脑袋全伸出来,问:“谢先生, 我教你一句方言。你知道,北平人见了你会怎么称呼你么?”
“怎么?”
“片儿警。”
她讲完这个儿化音,一抬头,见谢择益似乎颇有些无奈的眯眼看着自己,不由得将自己得意得咯咯直乐,一边仿佛畏罪似的埋头笑着拉过餐桌板接着往下写信。笑容还没散去,那颗鹌鹑蛋就塞到了她嘴里。嘴里塞着东西不能讲话,为表震惊和愤怒她睁大眼睛去看谢择益;可是一颗鹌鹑蛋进嘴里,她周身器官都像重新启动了一样,强烈的袭来的饥饿感将她打败了;于是一边气呼呼瞪过去,一边嘴里嚼吧嚼吧的将鹌鹑蛋吃进肚里;而后那眼神就变成了:好吃,还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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