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京城去约有三千里。这是江湖艺人们说的。京城在天下最东,我们在最西。我们西边是西辞山下西辞河,那条河长得看不到头,一路汇入海中。没有可以渡海的船,所以我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更西的地方。
我启程时大牛二牛都来送我,围着马车边缘巴巴地看着我,被他们的娘骂回去。我回头把珍藏的糖都送了出去,师父已经驱马前行,我一个趔趄,就和大牛二牛分开了。
马车里有我们师徒二人的铺盖卷,还有些锅盔,生红薯。有我几件换洗衣裳,师父没有,有一点碎银子。马车底下有个暗层,师父放了我们平日变戏法的行头,已经删繁就简剩下我们的小旗子和其他几样零碎,连平日讨钱的帽子都没能带上。
这个夏季才开始,四年的夏季不知要如何难熬,不过师父生来不招蚊虫,我贴在他身边也可以避免被咬。师父雪白的头发挽得格外利落,全然没有素来落魄的邋遢样。
我拿草叶编了个蛐蛐放在车顶,等我们在林间休息时,我发现那草蛐蛐似乎被红水泡过一般,镀着层清淡的红光。我凝视马车,马车却也是一层淡淡的红,这红像落霞一般。难道是黄昏了?我抬头凝望天空,却见天空飞来几个黑点,像老鹰翱翔。
仔细一瞧,凭着我生来的好眼力,发现那些是一身黑衣的人,不凭外物自由翱翔空中。我愣了愣,便想叫师父来,师父正在不远处洗果子,他一身白上笼了一层红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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