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小小很安静。她仿佛是看完了一场悲剧电影,久久地无法把自己从故事里带回来。
原来吕医生是齐先生的好朋友,原来广场上的那道大裂缝是齐先生拼着半领域破碎的重伤与利维坦战斗时留下的遗迹,原来雕塑旁标签上的那句话是齐先生写给好友的墓志铭。
傅庭长告诉她的话只有那么寥寥几句,每一句都让她的心头颤抖。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和人倾诉这一刻她的激荡又悲伤情绪,可傅庭长却突然失去了他的健谈。他们坐在蒸汽列车上,沉默不语地回到了审判所。
在齐先生的办公室里,她听傅岳汇报完了工作,他对那束鲜花只字未提。
齐先生听完,微笑着对他们说:“辛苦了。”
一点也不辛苦,她心想,她只是有一点难过。
齐先生的笑容云淡风轻,一如往常,他对自己昨夜前往避难所的事情,同样只字未提。
小小沉默地看着傅岳和齐先生聊起了闲话,还开了几句关于工作的玩笑。并不是什么特别好笑的事情,可傅岳笑得很开心,摸着胡渣说要请他吃饭,慰劳齐先生在他不在的这半年里承担起了审判庭全部的工作,齐先生毫不客气地应了下来,打趣说省下了特地给他办接风宴。他们迅速敲定了接风宴的时间,就在今天晚上。
傅岳豪爽道:“那今晚就不醉不休咯。”
齐先生却求饶:“求放过,昨晚我才喝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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